muran147

疯狂迷恋SD/J2/EVANSTAN的同人女。生活在二次元中无法自拔的疯子。

【林秦】不愈

一坨闲云不下雨:

#救援队长&心理医生


#本番没什么主题,之前被无良作者坑的浑身是伤,这回就踏踏实实谈个恋爱吧【什么鬼2333


#脑洞大/OOC






【番外三】






深冬,午后。


寒风冷瑟,天色阴沉,城市里正飘落着一场小雪,路面结了冰,行人深一脚浅一脚,车辆在泥泞中缓速行驶。李大宝站在诊所窗前,俯瞰街面上被放慢了速度的匆忙来往,吹了吹手里的热咖啡。


下午原定来访的病人临时取消了复诊,临近年尾,人们各有各的忙,安排充实满当的或工作或私事有时候甚至让他们想不起自己还有预约,每次接到调整日程的电话,李大宝总是不禁感慨,绝大多数人的病,其实都是闲出来的。


不过她并不排斥这种情况,平日里几乎连轴转,每年的这个时候是难得忙里偷闲相对集中的时段,李大宝回到桌前,点开网页,随意浏览着新闻版面。




秦明的诊室门半开着,他坐在办公桌前,安静的午后正适合将最近这段时间积攒的学术报告细细梳理,视线无意间扫过桌面上的手机,秦明稍停住笔,大概一小时前,林涛发来信息,市里某路段发生了车辆侧翻事故,要赶去处理一下。


和诊所松散下来的安排相比,救援队反像坐上了火箭,雪天年末,两个任何时候单独提取出来都会增加事故发生率的因素,很巧合的碰到了一起,上个星期最忙的一次,林涛一天跑了五个现场。但即便如此,林涛依旧争取每天能按时回家,而更多的时候,就算秦明反对过很多次,只要能有空来接他下班,林涛还是会来。


秦明拿起手机,屏幕上亮起着林涛的名字,名字旁边对应的头像,是默认空白时的浅灰色人像剪影。李大宝曾经问过他,你们俩在一起也有段时间了,没张合影就算了,怎么连一张林涛的照片都没有,秦明抿了抿嘴唇,没有答话。


秦明不喜欢照相,家里的书柜下,压着几本旧相册,记录着八年间无忧无虑的童年,自从父母离开后,秦明没再翻开过这几本相册,除去必要的证件照,也没再照过任何一张相片。


他想,常规意义上相片是用来记录美好的,但和自己无缘。照片能留住笑容和瞬间,但也仅仅只是能留住笑容和瞬间,这也是秦明不再翻开相册的根本原因,他始终觉得,能被定格的美好,总会在下一秒稍纵即逝。


认识林涛后,秦明更加确定,只有对方能够理解自己的想法,林涛病历上的那张照片,还是他在部队的时候拍的,一张底版,用了之后的这么多年。他们都不喜欢照相,不喜欢给自己,也不喜欢给别人,即便关系明确后,也彼此间保持着无言的默契。


不过在李大宝问过后,秦明发现他多少改变了一些对相片的看法,他依旧不否认相片是用来记录美好,但至于这种美好是否和自己有缘,秦明第一次在判断上感到边界模糊。在他看来,林涛是自己身边鲜活温暖的存在,所一起经历的这场比梦幻还要让人沉沦的真实,似乎并不是相片能够记录的。


秦明不自觉在眼前的空白纸页上写下一个愈字,他迎来送往过太多病人,将无数册痊愈的病历存录档案,却还是第一次认真看过这个字,无论在身在心,祛病之源,以心为本,这才是一切的出发。而唯一没能存录痊愈的,是摆在桌上只有秦明知道位置的那一份属于林涛的病历,但就像是从最开始初见的一刻就预示着不同一般,两道灵魂负重前行不求救赎解脱,孤凉苦寂中却又比任何人都要纯粹执着地拥抱彼此,共鸣的不愈让秦明收获了远比痊愈更加难得的珍贵。


既然苦难不散,那便不如作伴。


秦明深吸一口气,从字迹中回过神,他决定暂且不再去思考相片的问题,笔记本有一条自带的红绸,他还从来没用过,秦明从尾页将绸带抽出,展开捋平上面压出的褶皱,沿着页边放好,郑重翻过,继续在新一页的空白线格上整理刚刚断掉的笔记。




没过多久,李大宝从门边探出头,秦明并没有注意到她,自然也没有看到她的笑容透着一股让人捉摸不透的意味,李大宝随意敲了两声门板,径直走了进来,没有理会秦明的不为所动,站到他桌前,


“老秦,你们家林涛可是不得了,都上新闻了。”


秦明手里的笔停了下来,他抬起头,眼神疑问,


“新闻?”


问出的瞬间,秦明感到心底一紧,不久前的那条新闻通报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丝毫不影响女主播的声音又在脑海回放,他几乎全身僵直,手里的笔掉在纸页上,震落钢笔尖处悬着的那滴墨点,在线格间迅速干涸出一小块飞溅状的痕渍,


“什么...新闻...?”


秦明的声音很轻,李大宝看着他突然严肃的神色,赶快摆手摇了摇头,


“放心放心,不是你想的那种,”她直接把手机塞到秦明眼前,脸上还是那副故作镇静但极力憋笑的表情,


“是这个,我们日理万机的林队长,业务范围又拓展了,鸭子都管捞。”


社会版面的新闻上,报道着早前那起侧翻事故,所幸没有人员受伤,但小卡上拉着一车鸭苗,少说得有几百只,现场反馈的短视频里,一个个灿黄的小不点儿看上去就像散落一地的乒乓球,人们手忙脚乱的试图把它们赶回笼子里,救援队的制服也掺杂其中,李大宝终于不再憋笑,她滑动着页面,


“往后翻往后翻,后面还有林涛呢!”


几段文字过后,屏幕上出现了林涛,秦明还是第一次在证件照之外看到林涛的照片,心跳不自觉快了起来。照片里,林涛戴着那条深灰色的围巾,鼻尖脸颊和耳廓都冻得通红,睫毛和头顶也积着细碎的雪屑,他正半低着头看向手里捧着的两只小鸭子,显然是没有注意到会有画面捕捉,林涛的表情带着自然浅淡的笑意,静流温润,


“...还挺会抓拍,这都能算写真级别了,回头你别忘了跟林涛说,可得好好谢谢人家摄影师...”


李大宝对着照片一番点评,不时调侃几句玩笑,秦明却始终出神地盯着眼前的画面移不开视线,李大宝见他毫无反应,紧握着手机也完全没有要还给自己的意思,把手伸到屏幕前晃了晃,秦明这才抬起头,


“我说老秦,你都天天看真人了,还看不够?”


秦明稍显窘迫地轻咳一声,把手机递回李大宝手里,故意略过了她的问题,低头拿起掉落的钢笔,


“你要是没事,就把下周的病历先整理出来。”


“你就装吧。”


李大宝看着秦明涨红的耳廓轻哼一声,转身出了诊室,没过几秒,秦明的手机传来一声响动,来自李大宝的对话框里,是新闻链接。


终于,秦明还是忍不住存下了手机里的第一张照片,林涛的照片。






任务用时比预计的要长,林涛回到家时,秦明正坐在门边裹着毯子看书,小白靠在他身边,显然是被林涛进门的动静扰了清梦,颇有怨气地伸展了几下后,没有理会林涛,转身走进茶几下卧好,又呼呼大睡起来。


“下辈子做只猫也不错,吃饱睡睡饱吃,晒晒太阳发发呆,挺好。”林涛见小白对自己不理不睬只顾睡觉,一边摘下围巾一边念叨,


“他也吃过不少苦,以前四处流浪,要不是你救他,这个冬天肯定会很难熬。”秦明看着林涛的围巾上还挂着一小片黄色羽毛,伸手替他拿了下来,


“啊,就是今天跟你说的那个侧翻事故,人没事,不过一车的小鸭子全在地上跑,希望我们都找回来了,不然就像你说的,这个冬天,会很难熬。”林涛放好围巾,牵过秦明的手,稍高的体温握在手心,暖度刚好,


“嗯,我看到了,新闻有报道。”秦明想起了那张存起的照片,又仔细看了看林涛,第一次萌生了想要认同李大宝的念头,正站在眼前的这个人,确实怎么也看不够,


“是吗?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是看见了几个拿着相机的人...”林涛恍然点头,往屋里走去,牵住的人却还站在原地,并没有跟上来,他回过身看向秦明,


“怎么了...?”对方正直盯着自己,林涛不禁有些疑问,


“从中午过后就一直在下雪,很冷吧?”秦明沉默了几秒,走近林涛身前,对方握住自己的手还透着凉意,他从掌心里轻缓抽出,随后用双手捂住了林涛还没有消去红彤的耳廓,存起相片的事情虽已近在嘴边,却又总觉得还不能坦然开口,秦明不着痕迹换了话题,


“不冷...”秦明的双手将冰凉的耳廓完全包裹,就像盖下了一层暖罩,林涛笑着眯起眼睛,


“不对不对,等一下,是不是只要说冷,以后你都会这么做?”秦明没有回答,他还在看着林涛,后者笑意更浓,语气一本正经,


“冷,特别冷,我耳朵差点冻掉了。”


秦明依旧没有答话,脸上添出自然笑意,拇指轻柔抚过林涛的耳廓,随后他感到腰间一紧,被人揽进了怀里,


“其实以前的我和原来的小白,又或者今天下午可能被漏掉的小鸭子一样,无依无靠的时候,冬天总是最难熬,只不过冬天对它们来说是一个能盼到头的季节,对我来说却是一种永不休止的状态,但是现在...”林涛声音不大,他认真地看着秦明,


“又或者在更早的时候就已经不一样了,冬天还会永不休止,但我不再觉得难熬。”


秦明凑近前,双手顺势捧住林涛的脸颊,轻吻在他唇角,


“彼此彼此。”






一周后,林涛又被秦明拉去了医院复诊,之前的腿伤拆线后恢复良好,伤口逐渐愈合,但由于开裂过大,不可避免的会留下一道疤痕。林涛原本觉得没有复诊的必要,秦明每天都会给他按时换药,极尽细致一丝不苟,再过段时间自然就能长好,但是看着秦明每次都会提前把复诊日下午的安排空出,林涛答应的干脆。


急诊大厅依旧人群忙乱,林涛让秦明等在走廊,通风窗中丝丝穿荡出冷涩冬风,给室内聚集的闷燥注入些许清凉,不过进去前林涛还是摘下了围巾,环过秦明颈侧。


急诊科主任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见林涛会对换药复诊如此上心,准时报到从来不用催,实在好奇问起原因,后者却只是笑笑并不答话。


走廊里,秦明坐在人群外围的一排长凳上,看着对面玻璃窗外的枯树枝出神,原本是一幅萧索画面,他却勾起着浅淡笑意,颈间的围巾满溢属于林涛的气息,令人安心。


不久后,有脚步声越走越近,一位穿着病人服的老者缓慢走过秦明眼前,在他身边不远处的位置也坐了下来,


“等到春天,它就会再发芽了。”老者的声音轻蔼,像是在和秦明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长凳上只有他们两个人,秦明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正犹豫间老者看了过来,面带微笑,


“年轻人,你也来看病吗?”


秦明稍愣,随后摇了摇头,


“我在等人。”


“等人啊,真好,不管是对等待的一方,还是被等的一方。”老者似有感而发,轻轻点了点头,秦明看着他,不禁好奇,


“您…身体还好吗?”


“老啦,什么毛病都来了,”老者笑着摆摆手,秦明看到他一直被挡住的衣兜里似乎放着什么东西,


“明天还要做个手术,我怕老伴不放心,陪她出来走走。”


老者的视线看向窗外,眼神中满溢着柔情向往,秦明却微皱起眉,老者看起来神志清醒,可这里确实只有他们两个人,他抿了抿嘴唇,没有答话,老者并没有在意他的沉默,一段寂静后,老者拍了拍衣兜,


“她在这里,”


秦明转过头,看着老者从衣兜里拿出那样东西,是一幅相框,里面有一张合影,


“几年前我们一起照的,后来没多久她就先走了。”


“...对不起...”秦明小声轻语,老者又笑着摆了摆手,


“年轻人,这有什么可道歉的,等待是件好事,她在那边等着我,我也知道她在等着我,总有一天还会再见的,这张相片就是我的念想。”


“我其实...不喜欢照相。”老者的情绪富有感染力,秦明不自觉说出了心中所想,但随即感到话有冒犯,他低下头没再看老者,


“我也不喜欢照相,老伴刚走的那半年,我连镜子都不愿意照,更别提照相,”老者并没有介意秦明的话,继续说着,


“但是现在我感谢这张相片,是它让我觉得,老伴一直还在,我们寸步不离,”老者的表情显出了腼腆,


“这张相片应该就是我这一生中的最后一张了,最近我越来越觉得这样挺好,因为这也是我老伴的最后一张相片,最后的最后,我们陪在彼此身边。这张相片我也不打算留给儿女,等我去找她的时候,就把相片和我放在一起,给我带路,”老者将相框又放回了衣兜里,仿佛收起一件珍宝,


“有个念想,在哪儿都能找到。”


“梁老师!您怎么又出来了?医生一直在找您!”女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秦明抿了抿嘴唇没再开口,一位护工跑了过来,


“快跟我回去吧,手术前还有两个检查没做呢!”


护工扶着老者站了起来,他笑着和秦明告别,


“年轻人,我先走了,你等的人应该也快来了。”


目送老者走远,秦明低头盯住眼下的围巾,然后伸手将它拉高,盖过鼻脊,深吸一口气,属于林涛的淡香沁入肺腔,


“无论哪里,都能找到...吗?”


秦明看向窗外的枯树枝,轻声地问自己。






之后的几天,秦明会不时想起老者的话,手机里存起的那张照片也又看过了很多次,他能感到一股尚不清晰却鼓动难止的心情,只是还没能完全理清思绪前,秦明没有向林涛提起。


周末原本慵懒的上午,林涛却醒的很早,秦明迷蒙间在他怀里蹭了蹭,


“今天还要去队里?”


“嗯,有点安排,”林涛轻吻秦明头顶,看着对方被睫毛盖住的鼻脊,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决定,随后他收紧环住秦明的手臂,轻声问道,


“...你能跟我一起去吗?”


“一起去?不会影响你吗?”秦明抬起眼睛,稍显不解地看着林涛,林涛笑着摇了摇头,轻抚他的脸颊,


“当然不会,这个安排和工作无关。”




秦明和林涛来到救援队的时候,露天训练场传来着热闹人声,全体队员都穿着制服聚在一起,热火朝天的氛围丝毫看不出正处在寒冬,林涛的出现让他们颇感意外,小黑从人群中跑了过来,


“林队,你怎么来了?是和秦医生有什么事吗?”


“没事,我来看看,你们先忙。”林涛拍了拍小黑的肩膀,后者却有些欲言又止,


“可来都来了,要不还是...”


“过去吧,都等着你呢。”


林涛没等他说完,指向训练场,小黑犹豫了几秒,没再说什么,转身跑远。


“冷吗?”


林涛侧头看向秦明,后者摇了摇头,他始终盯着聚在一起的队员,原本杂乱的人群正渐渐显露出队列,


“这是...?”


“队里的传统,每年都要拍一张集体照,不过...”林涛拉长了尾音,他也在看着人群,但视线又仿佛没有聚焦,延伸向更远的地方,


“我从来没有参与过。”


林涛不参与集体照的原因和理由,秦明能理解也能体会,病历上的那张证件照慢慢清晰在脑海,秦明不着声色地侧过头观察林涛的表情,阳光下的这一幕侧脸和那日陵园里的严穆重合在一起,但又能与不久前那张照片上的温润相叠加,秦明抿了抿嘴唇,没有开口。


短暂的沉默后,林涛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语气显出轻快,


“但是今年,我想尝试一下。”林涛的眼神认真,却不见了刚刚的深寂,透出着笑意,秦明不禁一愣,


“为什么?”


“那天在医院的走廊,我看见了你和那位老人说话,后来他被护工接走时,我还是忍不住追了上去,因为我想知道为什么你会露出那种表情,我喜欢看你安静聆听的样子,但那天的你和平时不太一样,似乎是有什么想要确认又不知该如何开口的疑问,”林涛说话时腾出阵阵白雾,秦明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眼睛,


“然后,他给我看了那张相片。”


秦明感到心跳快了起来,但他安静地等待着林涛继续说下去,他知道自己一直没能理清的思绪,即将得到答案,


“我知道你对相片有着一种顾虑,在你生活过的所有地方,无论是家里又或者在诊所,我从没见过任何一张相片。我明白这种感受,因为我也不喜欢照相,而且相信我们的理由也是一样的,”林涛语气诚恳,他看着秦明露出笑容,


“但现在不同了,就像之前说过的,我们不再是无依无靠,最近我一直在想,或许过去的这些顾虑,也需要重新思考,特别是在大宝告诉了我关于那张新闻报道里的相片以后,”林涛眼底温柔流淌,像被磁石吸引般,秦明出神地注视着他,移不开视线,


“所以我最后决定今天让你和我一起来,照相是件平常事,对我们来说却没那么容易,但只要你在,我觉得自己可以做到,”林涛深吸一口气,他依旧笑着,


“新闻报道里的那张,被拍下时我并不知道,但今天不是,我想尝试过后,亲自告诉你,快门按下的瞬间,所同时记录的是什么心情,这也许才是对我们来说,每一张相片存在的真正意义。”


秦明心底猛的一跳,散开鼓噪,他终于意识到存下那张相片的最原始驱动,便是想留住属于林涛的美好,秦明在这一刻感到模糊的边界逐渐清晰,至少和林涛有关的美好,与他有缘。


秦明抿了抿嘴唇,寒冬中,脸颊的烧热感反更显强烈,他声音很轻,


“其实...那张相片...我存起来了...”


林涛的笑容了然,随即添出调皮,他凑近过来,看着秦明的眼睛,


“能给我看看吗?大宝说你盯了半天也没看够。”


“都是同一张...”秦明被戳中暗藏的心思,脸颊涨出透红,他低下头不再看林涛,


“但我就是想再看一次存在你手机里的这一张。”


林涛坚持的意味明显,他又凑近了一些,和秦明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看着地面上两双鞋中间隔出的空隙,和轮廓平滑紧密贴靠的一双人影,秦明恍然,无论是决定尝试参与集体照的林涛,还是默默存起了相片的自己,无言且默契,他们都在为彼此柔和着各自苦痛的棱角。


地上的人影重叠得更深,林涛让出半个肩膀轻贴秦明臂侧,他探头看着手机亮起的屏幕,空白的相册里独有一张自己的相片,有那么一个瞬间,林涛很想不去在意身边的一切,就这样伸出手将眼前的人紧拥入怀,将语言所无法表达的全部,都融汇进这个怀抱。


远处人群喧闹,唤回了林涛的思绪,他微低下头冷静了几秒,然后笑着指向相册里的自己,


“你看,只有我自己一个人多孤单,所以秦明,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秦明抬起头,四目相对,林涛直盯着他的眼睛,认真且深情,


“等我照完这张集体照,可以和我一起,拍张合影吗?”


“好。”


秦明用力点了点头,这一刻他不再疑问。




相片是思念的具象载体,由牵挂引路,无论哪里,他们都能找到对方。


相册里的林涛也不再是孤身一人,无论哪里,他们的身边都有另一个他,以及那一时刻所记录下的,对彼此最深笃的爱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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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到后面已经彻底放飞自我,然后又陷入永无止境改改改的怪圈,最后狠心一闭眼,在被改到面目全非之前还是发了吧,毕竟真勇(song)士(ren)从不回头看爆炸哈哈哈哈orz


感谢还喜欢的小伙伴们,大家就...也还是凑合看吧哈哈哈哈_(:3」∠)_




祝好~


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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